目前分類:soul (23)
- Feb 15 Mon 2010 23:15
傾城
- Dec 14 Mon 2009 12:20
sound of silence
- Aug 08 Sat 2009 23:00
Dearest Papa,
Dearest Papa,
經過了這麼多年,我們還是有這麼多看不開的事,人心如鏡,外境其實都是內在的投射。我帶著許多愛的碎片,累生累世的祝福,而能將我這份心意遞送到你身邊,證明這是一份不滅的愛嗎?
今天的第一時分,我向你說話,今天的最後時分,我仍然對你說話。此心安處是吾鄉。而何處是心鄉呢?生命給了我太多,而我有什麼能報償呢?愛報償愛,命報償命,所取用所擲還,越發感受自己的渺小與無能為力。那奉獻的信念,良善的意圖,架構,作功,盼望。父親,我始終苦於失去你太早,但據說愛會繼續,飛越千生萬世。
這份思念也是信,信其能到達。父親,我信你能聽見這禱祝,用這僅存清澈的泉水,手中最後一塊銀,信你能收穫這份祝福。
- Apr 29 Wed 2009 22:39
"她應該是..."
Dearest Papa,
我感覺許久沒有對著你說話了。在我的心底,始終一泓深潭,只有思念像偶然的落石,漣漪撫過岸邊陡峭的景深。我造不出句子,沒有音樂,甘心放逐雙身,在很遠很遠的邊界。邊界向晚的陽光中有穀倉,有枯草,枕著手臂在其中安眠,等著一個深吻醒來。爸爸,你知道我是誰,知道她是誰,知道我所不知道的我們是誰,唯有對你才能直言不諱。我失落過太多,不想連秘密也失去。或者她的安睡是森林,蔓延成湖水眼裡的深綠;或者我註定將欺瞞整個世界,才能保住她安詳的睡顏。
轉身戴上面具凝視生活,我感覺自己很快老了,兩鬢星星,眼角蜿蜒出運河,往來河岸承載過往的苦難與機心。雙眼是河中心的漩渦,不復海妖的沉默,未開口話已經先說,不曾思考身體已經作動。狂躁卻也靜定,蠢動卻也恬然,意欲在身上造出投影,卻又小心翼翼地抹去那痕跡,不教世人循跡來去。當我下定決心用盡技藝將那湖水深深埋葬,我意欲保存的那一份真,掩在紊亂裡,可會有人珍而重之地捕捉,一層層剝開又深深看穿?我想不出除此身之外更甜蜜的謊,好似臨在的世界完全真實,只有我需要假裝。
- Apr 02 Thu 2009 23:16
家事卷初交手
雖然早就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,可是真的拿在手中,還是難掩低落。卷已在我手中兩天了,某種遙遠的茫然還盤旋在目前,教我久久難以定神。那些辯論筆錄上微不足道卻糾纏不休的口角爭執,一一結成解不開的死結,理智上我擁有解開的步驟與技藝,感情上卻舉重若輕地勾帶起舊日衣角的毛球。
與之相仿的衝突與撕裂早已痛歷,也許健忘是人的天性。家所曾帶給我的莫大痛苦與快樂,因為漸漸模糊成記憶,反而浮現出最清晰的渴望。那溫暖永遠是我的根柢,但我已失去不能再返。最深的無奈不是死別,而是無知的生離。
家的距離是已乾涸的傷疤,雖然回不去,但永遠在我的心底。如果記得愛。如果穿越記憶還能記得愛,有朝一日終將燃亮那盞燈,等待風雪歸來我深愛的家人。
- Mar 01 Sun 2009 20:26
"你們要把我的春天睡到盡頭"
終於有人譯介了Paul Celan的詩。可惜以報載的一兩篇來看,美則美矣,代名詞的基本問題沒有解決,通篇充斥著不該有的你我他,如何是好?
是,對不起,我又顧左右而言它了。這兩個星期沒什麼寫,一方面是文字突然有了指向性better together,一方面是客觀情勢真的嚴峻,一度看不到結論亦不知說什麼才好。農曆正月過後,命運又趕鴨子上架,立即逼我作出太艱難的選擇。與其說離開是痛苦的決定,不如說這是遲到的. 無可迴避的. 必然的歸途/去路。
- Feb 14 Sat 2009 11:58
詞中誓
天涯有人,陪我戀黃昏。檀郎解語,紫薇長伴,盈盈一水間,縱隻字未渡,千言已過萬重山。
今晨起床,不知怎地選了白玫瑰的焚香薰室。誰知近午,竟喚了真身來。
大約遠地魂魄,都是這樣心念甫動,相思便寄吧。
- Feb 12 Thu 2009 10:45
夜櫻
昨晚與杭老師飯後漫步在天玉街的住宅區旁,看到好些株櫻花。在路燈下,樹皮閃閃發光,綻放得恰到好處,一時之間忘了自己置身於何處。
老師一路看著我長大,非常清楚我的一切。總是提醒我,要快樂點,趁著沒有負擔的時候,想怎麼做就放手去做,不要畫地自限。
慢慢往天母圓環上爬,空氣清新,住宅區極為安靜。那一瞬間我覺得心裡十分平安喜樂。其實教人快樂的,不是客觀有形事物的得與失:"應該要很快樂"這句話是不成立的,因為它總是暗指"獲得"與人的心情之間有對價。可是感覺就是感覺,先於得失存在,更別說所謂客觀的衡量,那已是很後來的事了。
每回跟老師說話,我那歷經漫長歲月而久久無解的焦慮感受,都能夠稍微緩解一些。
- Feb 07 Sat 2009 03:32
風鈴的尾音
這個星期,過得不可思議地快。好像每一個日夜都凝煉成某個子句,生活只是標點。
想望是安靜的抬頭,名字是風鈴的尾音。在深夜裡完成白日的和絃,是穿梭雨雪後溫馨的風景。
理應如此透明且簡單。
- Jan 31 Sat 2009 01:53
faith in love, and so on
最近常有種奇怪的感覺。走在路上,或是像平常一樣生活著,卻突然不知從何冒出過去的碎片,像是質問,那些揚棄了的昨日。06年至今,我作出選擇,也負責了選擇。被過去糾纏,是一件很累的事,如果可以不那麼愛惜自己,不必步步為營,反而簡單。可是我又怕痛,不想貳過,便只好帶著這些無謂的草繩,杯弓蛇影,辨認出沒的鱗族。
偶然在MSN上聊到感情的事,有種無法迴避的感受湧出。或許就是因為太依靠本能,所以人在談論感情時,哲學都失去效用。蘇格拉底是無法與妻子辯駁甚麼的,因為哲學與詩,原本就是兩個世界。依照法國人的說法,只好試著用語言"將昏眩固定"。而我寧可不捕捉,深恐下一個自我證成的預言,又從某處根源湧上。
感情裡我完全無所適從。曾以為完整的燃燒便不再有磨蝕氧化,可以在心中留下不滅的聲音與火焰,卻還是被時間沖刮得一點痕跡也不剩;曾以為已足靜定深刻. 能在歲月裡切磋琢磨至於深刻的羈絆,剎那間便斷裂決絕不復返。牽不牽手都寂寞,回不回頭都成空。正確的時間,正確的地點,對的話,對的人......這一切既已如此不易,何苦再流轉來去,徒增心煩?
- Jan 30 Fri 2009 00:36
新年快樂
早上跟媽媽去告廟,新的一年總算有個開始,對我而言,總要有個迎送的儀式,才好舉措。
上周五總結了一月份的疲勞,周六起床時覺得天旋地轉,暈了起碼有一個小時,整理好房間. 洗好衣服便外出購物;星期天回台中,星期一回台北,星期二跟姐姐們玩耍了整日,星期三跟媽媽去九份,分不清賴阿婆還是阿柑姨,在冷雨中被人群推拖而行,假日的回程是地獄,完全懂得了侯導的後悔與羞赧之情。
- Dec 09 Tue 2008 00:05
淺薄
這兩天公司裡總是一同吃中飯的朋友,突然在Skype上問"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"這本書,頓時有種被看穿的羞赧。當然是問者無心,畢竟我之於東區的正中央,好像再沒甚麼怪異不搭調的風景可以怪亂一番了。然後她很素樸地表明,是被封底的文案所吸引。那誠實的態度讓那個十多年來仍殘存在我身上的影子深感羞慚。
那媚俗,那淺薄。形似而神遊的人們,在想些什麼?可曾體認到時代的指控,自我的指控,指控的指控?
- Dec 09 Tue 2008 00:01
因何有殘妝
Dear,
- Nov 16 Sun 2008 23:19
大人として生きている
- Nov 11 Tue 2008 13:22
告廟
無從事先揣摩的狂喜中,遍翻手機找不到我最迫切想撥的電話號碼,敦化北路正午的冷雨中,這份喜悅與思念希望能完整傳達給你。親愛的爸爸,在你離去了三年又四十二天之後,我從未有一刻像現在地難為情。
我渴望聽見你的聲音。
我真的聽見你。